A day in the life 111 C-經紀實 132

分享奇情𩆜妙事

上期剛發佈的文章，挿圖本有三四個選擇，最後選了一張（不是首選的），抄作者名字時才發覺，與內文的題目很有關連的…

立即傳字問教雷大狀師:

貴上可有什麽另類的想法，意見？！可教我乎？！

雷問：

選圖時並沒考慮畫家的姓名？！

答：Absolutely No

雷：

原來萬事俱很𩆜妙

但黃荃一名確奇特…

答：是，讀音就是黃泉！原本我是盡量用自己拍的相片的（因版權問題）…這次是再拿出三册中國名畫集，在找雀仔畫才找到的，因它包禽類，更貼輪回的主題，即DQ 了我其他兩幅！

...而這題材我也是猶疑了兩天才決定用的…

現在只好當作是：不知道「是何來」的endorsement …(黃荃是903-965的四川成都人，畫是寫生畫，當然是對雀鳥很專家…)

雷大雷大狀：天意

答：或者是（來自黃荃（泉）的警告警告？！因下一篇是要拆解一些輪回故事的真實性了，它們是否創作成份較高…這可能是「不可說」的…

黄筌 雪中白鹭 立轴

雷問：所以你猶疑？或者寫完又有靈感，又有divine guidance…到時自有靈感。我不覺得是警告…（大狀當然是好心安慰我！）

晚上飯後，和兩位讀初中的小朋友，玩大富翁遊戲，較小的那位性格比較隨意，而且常有些近哲理的「偈」言！年長的一位很有計謀的（對兩次世界大戰歷史可如數家珍的!），一直都是這個遊戲的贏家！我告訴常輸的即個小朋友，擲骰仔時，心中想着你要行的步數，默念著那個數，看看是否成績會好一點！本意是教他做事要專注一些，要定個目標！他想了一會，就很確定的說：是不會的！是你（曾經試過）所以你才覺得是那樣的！

小朋友的觀點令我很驚歎，小小年紀竟有如此深度的思維，他當頭捧喝了我的「迷信」！是我們自己將一本來無因果的事情，故事化了吧！！?

我忽然聯想起下午與雷文大狀的對話後...我想下而未下的結論：是人們作為有情之物，在一個混沌（複雜）的世界，強要定出（找出）它們簡單化了的因果關係…可能都是子虛烏有的，是我們自己在自圓其說，白費氣力？！

…就當是我在混沌中的一次碰撞!!（只適用於我的元宇宙…）

芳漵春禽冊頁--黃筌

A day in the life 110 C-經紀實 131

 輪回/Many happy returns...

寶姐姐來問：

 死後無屍，但始終不脫輪迴的枷鎖！

我想:無尸者，是不易見，而不是無！大概是雀鳥的身體量細得很，其肉身「物化」的速度可能很快便完成，衹剰羽毛，在野外園林，實在很難被發現者！不過，寶姐姐是修道之人，思路接上輪回議題，自然不過…想起袁枚也曾簡略的說過有關輪回之意見，列如后：

 牘外餘言 十八

或問佛家輪回之說，其果有否？曰：在有無之間。子不見夫草乎？有從舊根發生者，此草之有輪回者也；有從新土發生者，此草之無輪回者也。人何以異之？我問：范真有「神滅」之*論，干寶有「搜神」之說，人死後有鬼神否？曰：亦在有無之間。子不見乎焚草者乎？有焚之而無煙、無臭者，有焚之而有煙有臭者。其臭者，其煙久；此君子之鬼神而祭祀者也：其臭穢，其煙惡，此小人之鬼神而為祟者也。若果人人有鬼，則王充所云「盤古以來一步一鬼矣！」若果人人無鬼則孔子所謂「敬鬼神而遠之」之說，又落空矣！」

 隨園先生對輪回的這樣答法，當然不會是令入太滿意的，但請注意，袁枚不是答「信不信」，而是答有或無，所以可有可無，也可說是一個合理的說法/選項！只不過袁枚最尾都忍不住要幽孔夫子一默(最後的一句!) ，反而令我覺得他大體上是不信有輪回這情事的…

 寶姐姐來留言：死後無屍，但始終不脫輪迴的枷鎖！

這問題有趣，雖然知道寶姐姐是泛指所有生物（包括人畜），但即回一條，問：

 「雀鳥有什麽的枷鎖呢?！」

 本來是打趣的順手順口答，想不到得了寶姐姐的一個（頗沉重的）答覆，何謂枷鎖：

 「仍然會投生在四生六道中生活，生生死死不斷！」

寫生珍禽圖 五代 黃荃

輪回這題目，實際上是頗嚇人的，不好討論，（是信則有不信則無的命題！？），因宇宙的故事，實際上便成了是：一個生活在其中的生物，不斷會被被懲罰的故事？！曾經看過一兩個關於 「投胎」的紀錄片，一位二戰時的轟炸機機師，投入了一個「人」，在長大前可記起說出往事的片段，追查後也找到其前一世的身份和家人，確有其人！

 外國最早的一波研究 reincarnation，更多是因一些奇難雜症，用催眠的方法去找出其人的前生（可以是眾數的），通常都是為找出病因，以輔助醫病的方式...熱潮過後，也未曾深入探討，只當是另類奇異新聞來看待！

 外國人對輪回的睇法好似沒東方式的那般悲情！聽說Many happy returns 其實是說多次的生命回歸！是一件開心的事！（記憶中出處：荷里活影后儍大姐莎莉麥蓮的作品 Dancing in the light！是莎莉麥蓮第一身講述她那靈異的故事，她是可以知道她的丈夫親人朋友的前世，緣何他們又走在一起的！）

 篇幅過長，容後再談…本來是要寫易筋經的，既然開了這個題目，下一回就先和大家來分享：袁枚的輪回故事！

A day in the life 109 C-經紀實 130

 鳥糞

地球上最自由的動物是天上的雀鳥，也是人類除了家禽寵物之外，最常見，也是常聽到牠們的歌聲的生物！從前早上公園，都有提著鳥籠的中老年人，在曬自己的寵物！幾年前還在家附近見到有人膊頭上站了隻鸚鵡，是識重複人簡單的話語的鳥！現在九龍還設有一個雀鳥市場（？），但禽流感疫情之後，養雀的人應該是減退了！

 最震撼人的當然是驚悚片名導希治閣電影裏的「鳥」…劇情已經忘記了，但一大群黑鳥襲擊人的場面，仍然是歷歷在目！雀鳥究竟是人類的朋友，又或是好好生活在人類，高高在「樓上」的鄰居呢！是一個很有趣可供觀察思考的鄰居！電影頻道116正在播放一套講新徳里兩兄弟每天在拯救因污染和受傷的大量麻鷹雀鳥的docudrama （All that breaths) ， 可悲的世情 ！

 從前一段時間熱衷術數，在灣仔幫襯過一個街邊算命檔，用一隻雀仔來為你抽簽，「抽」出一個故事典故封套，解答你的疑難！！直到而家，可能在廟街仍有這類的營生！熟悉「梅花易數」的朋友，會在某一時某一刻睇到有幾多隻雀仔飛過，屈指一算，推定吉凶！記得從前讀到的一本武術書，說行走江湖要懂「燕子語」，因為是幫派人士為了在公眾場所，不讓外人知道他們在談什麽而創的，主要是在單字之間加多一聲，講得很快（曾聽過人示範過）！

 在人類的頭上飛了這幾千年，雀鳥們對人又會認識多少，多深的呢！？我的創作生涯（除了作文堂上寫過的那個解放全部雀店內小鳥的少年外），也曾向老闆提過一個故事大綱：講一位倒霉的作家，日夕伏案窗前…學懂了鳥語，因日日在窗前的幾隻八掛雀仔每日在都講人間的事，而最後作家卻被牽涉入一個大陰謀…老闆很喜歡，但公司不久就關門大吉，沒製作成囉！

聽説鳥是恐龍的化身，袖珍版，由很困難適應有限資源的地球進化成小型的生命體…生命果然神奇！相信如果世上最能探測人類社會的動物，當是這些一直在頭上飛的禽鳥！不過，牠們應是世界上最不八卦的，因（我想）飛行可能是一項不能分心的運動啊，腦袋內不能裝太多嘢！不過，很多年以前發生的一件事，卻令我有些不一樣的想法！

 寶雲道口的一棵大樹每早都有一大群雀鳥在大合唱，（我本不是這道上的常客），這天是因想行山後想去跑馬地的名茶餐廳吃蛋牛餐包，所以就揀了這路程！甫踏入路口，樹上的雀鳥可能是剛剛唱到了高潮，聲大得幾乎是要令入掩耳的地步…我抬頭望了一眼樹上的鳥影，心裏無端响起了句對白（記不起是否有出聲）：都晤使咁「噪」啊！霎時間，樹上好像靜了下來…也不敢再抬頭看望，輕步走過大樹…

 大概個半小時後，下午茶完了，行出餐廰，在跑馬地特别狹窄的馬路中間，突然聽到了我背後「篤」的一聲响…背後的外衣上，便多了一舊疑是鳥糞之物…是巧合？抑或是希治閣電影的另外一章，不好說…如果（我一直都覺得）真的是寶雲道上淘氣鳥的惡作劇，那麼牠們的能量也就很大的啊！人類在牠們的翼下所做的一切事，可說是無所遁形矣…

 秦先生讀上篇說袁枚的［鳥尸］，用了道家道人「飛升」的境界，來了個讚的片語：

 羽化,多麽仙氣的一個境界！

 袁枚對自己解釋鳥尸何去的答案（野外與家畜之别）當然是「姑且言之」的事，所以用了這個更有想像空間道家術語…

 而羽化這詞又如何能與我練習研修的易筋經連接起呢…其實這「羽化飛升」的詞語竟是在我讀到「鳥尸」一篇前兩天，已在我的腦海彈跳了出來，兩個平行的時空網絡在這一「用詞」上便立體聲般，交响起來，是靈感昭示！？對與否？祇能（好）讓時間來證明了…

篇幅過長，且容下回分解…

A day in the life 108 C-經紀實 129

我和袁枚和鳥的第？類接觸

自從十多年來曾經與天上的雀鳥有過一次第?類之後，有時會想到一些有關牠們的（屬冷知識類别）的謎題，其中一個是：牠們（城市的雀鳥）自然死後的遺體都去了那裏？因為是從來見到過兩（三次的）都只是被車撞死或是自已撞傷死去的！當然，牠們都會是由市政局的清潔工人撿走，但自然死亡的又如何？！是否會由牠們的族類幫忙牠們處理好的呢？！

 這一個晚上，百無聊賴，冰箱拿冰，倒了兩pints德國山頭採摘的用56種本草釀造的養生酒…拿來袁枚全集，一邊在翻，一邊聽着電視上Bloomberg 的財經主播Jonathan 在說 Good morning Good morning ，是他的標簽，總是要講兩遍的，好似鳥語*！他的名字，總令我想起Jonathan Livingston Seagull 天地一沙鷗的主角的名字和牠的彼岸！

一條一條的書信，雜文的題目在眼前翻滾，300多年前的袁枚就好像一位「喋喋不休」嘅電視節目主持人在高談濶論，古今中外，上天下地，無所不談，無所不包！忽地觸目所及的一個題目，竟然又讓我和袁枚，和鳥，來了一次第？類的接觸！

 尺讀餘言（七十七）

 人有尸，鳥無尸，皆云鳥高飛，為剛風所吹，故皆羽化。然而虎、豹、犀、象不能飛，未聞深山中有四獸之尸者，何也？大抵食煙火，而受畜養者有尸，不食煙火，而自生自滅者無尸！

 

是英雄所見略同，抑或是人人都會有此一問的呢！？奇怪的是在袁枚身處隨園園林的大環境中也有此一問，長時間的觀察，而竟無答案！？

 而在這刻（距袁枚先生300年的某夜）的我，忽然思路十分清晰：是進入了在這個300年實體空間的穿越：書中的短話，一個冷問題，TV上的Jonathan，都碰撞在一起，transcend了（天地一沙鷗裏的主題對白），都昇華了到另一境界，物我兩忘…

最觸動我的是「羽化」這一句道家用語，令我震動的，是因這正好是近半年我閉門苦練、思考和要破解的一套（可能要絕跡的）古典易筯經的功法設計，醒悟到了的一個根本理念…這套易筯經的最後一式，連同其他架式（經我再三思量）正是雀鳥飛天（起飛）的姿態，正好亦就是這「羽化」一詞的同義詞？？

…待續

*鳥語（我的解讀）的一個特點是重疊的，說兩次，五能是怕聴不到，或聽錯了！ 

A day in the life 107 C-經紀實 128

捉鬼二妙（4）

 寶姐姐讀了［捉鬼二妙］來詢有關文末話隨園先生幽了真人一默，不明所指！說：婁之故事引人入勝，但文末記一藥方，意何所指？回字請她多讀一遍…

 寶姐姐：就是不明你寫的黑色幽默是什麼？

 當即回答：

你用「引人入勝」來形容這樣版成道成仙故事，大概可知你人太老實敦厚，對故事的「套路」沒免疫力，沒有用半點懷疑其可確（信）性的態度來讀！

 

這種三個錦囊式的故事應是用主角三件已發生的事而（後補）加上的情節...應是創作出來的民間傳奇類的故事！從其出身犯法，到說三個錦囊用完了，就再沒有招，對主角當然是貶多過讚吧！？雖知當時主角實是朝中一級國師！！

 袁枚這兩則故事究竟原始資料來源為何，想已難考証！此次推敲，僅限於故事本身文本！無厘頭在尾，兀突的，揭密（？）主角服用的簡單到無得再簡單的「一二三丹」，當然就是最後也忍不住要幽主角一默！因此真人國師服用的仙丹，不都是人人都可得的當歸熟地枸杞三物，此人又有什麽出奇的啊！

 這故事的結構非常工齊整四正，有一因就有一果：如：

 1）主角與人家婢私通被發現出走，入道之門要錢，而考慮到他的出身年龄沒這筆錢，也就「設置」了他偷了五百後出走！

2）為顯示接引他的道長是有道高人，有先見之明，就為他預備了五百，為他湊夠入道所須的一千之數！好笑的是一分不差！

3）然後，陳高人授他三個錦囊就完成任務「升天」去了！因為這振興道教的重責就在主角身上了，是「天選」之人啊！

4）三個錦囊就「對號」的解决了後來三件大事難題！當然是先發生了事後才補上的故事！

穿越空間的卜公碼頭

寫故事的，還要製造一個主角未被選中帶入宮中的受挫折的情節，要陳道長報夢才最後順利成行，正所謂好事多磨也（又或是嫌故事長度不夠攪曲折離奇啲？）！袁枚寫其三個錦囊用了就無其他法寶能耐，當然是低貶了主角，是他用這對主角的評價！

 最抵死的，是故事明明已完了，還要來一隻彩蛋：揭秘主角的補身一二三神丹，原來不過是三味普通人人常用的中藥材，呼應了三個錦囊，也同時大幽了主角一默！

 看官如仍記得這番追尋為的是：緣何袁枚編撰了這部子不語的奇書？！他對靈異鬼怪的態度究竟是如何的？！如以這兩篇有關真人的神績般的際遇的可信度，袁枚當然是：不以為然，大有保留的！

袁枚是1716-1798人，婁近垣生1688年或1689年至1776去世，大概這兩篇撰稿時間，婁真人早已飛升，仙遊去了！

穿越空間的美利石樓

A day in the life 106 C-經紀實 127

治鬼二妙（3）

子不語有關婁真人的記錄有2則，除[冶鬼二妙]之外，有［婁羅二道人］，其中講了婁真人起家的前因後果：

 婁真人者，松江之楓鄉人。幼孤，從中表某養大大。与其婢私，中表怒逐之。

 婁盗其橐金五百，逃入江西龍虎山。方過橋，有道人白髮，曳杖立，笑曰： “汝來乎？汝想作天師法官乎？須知法官例有使費，非千金不可，五百金何濟？”婁大駭曰： “吾實帶此數，金少奈何？”道人曰： “吾已为汝豫備矣。”命侍者担囊示之，果五百金。婁跪謝稱仙。道人曰： “吾非仙，吾乃天師府法官也，姓陳名章，緣盡當去，為待子故未行。有三錦囊，汝佩之，他日有急难大事，可開示之。”言畢，跌坐橋下下而化。婁入府見天師，天師曰： “陳法官望汝久矣，汝來陳法官死，豈非數耶！”

故事續表：

 天師入京朝賀，法官從行。雍正十年，天師入朝，他法官同往，婁不能与。夜夢陳法官踉蹌而來，涕泣請曰 ： “道教將滅，非婁某不能救。須与偕入京師，萬不可誤！”天師愈奇婁，乃与之俱。時京師久旱，諸道士祈請無效，世宗召天師谕曰： “十日不雨，汝道教可廢矣。”天師惶恐伏地，竊念陳法师夢中語，遽奏請婁某升壇。婁开錦囊，如法作咒，身未上而黑雲起，須臾雨足。世宗悦，命留京師。

 十一年，誅妖人賈士芳。賈在民間為祟，召婁使治。婁以五雷正法治之，拜北斗四十九日，妖滅。是年地震，婁先期奏明。皆錦囊所載三事也。今婁尚存，錦囊空而術亦盡矣。婁所服丸藥，號“一二三”。當歸一两，熟地二两，枸杞三两。

六祖斫竹圖。宋。梁楷 （日）東京國立博物館藏

上列為遠枚子不語内婁真人寫真，是一個引人入勝的成道故事，但字裏行間，卻流露了隨園先生一點的保留，更有點不屑！堂堂國師，竟無為其隱「惡」，（有偷竊前科），而三個錦囊法術用完就「無料」到了！況且求雨一事是一次性質，預言地震也並不是什麼的神通吧！袁枚前後兩記都大概是當時最八卦傳聞，而婁真人當時實在是顯貴一時，所以民間才有「興趣」補述其來歷源由，筆觸就不免「神化」之也！

更妙者是，袁枚無端端在文末加上了一張婁真人服用藥物單方，有些黑色幽默！未知看官是否心領神會？！

 

*婁真人的官方（簡體字）履歷：

 娄近垣（1688年或1689年-1776年），字三臣，号朗斋，又号上清外史，法名科轸，江南松江娄县（属今江苏省）枫泾镇人。清代正一派道士，被敕封妙正真人。

娄近垣自幼好道，先师从杨纯一修道于枫溪仁济观，后又师事龙虎山三华院道士周大经，为“博综符箓”、道法高妙的有道之士。清雍正五年（1727年），随五十五代天师张锡麟例觐入京。雍正八年（1730年），传说其因以法箓符水为帝治病见效，受四品龙虎山提点、内廷钦安殿住持。后随雍正帝学佛典，作《性地颂》等诗。雍正十一年（1733年），被赐为大光明殿开山正住持，统领法官48名。乾隆继位后，封通议大夫，食三品俸，并荣及其祖、父，还兼掌道录司印务，住持北京东岳庙。乾隆二年（1737年）四月，赐御书“千章树影屏间绿，百道泉声云外清”对联一副，以及御制诗书一幅。七十、八十寿辰时，乾隆分别亲书“养素延龄”“仙阶耆品”以赐。于乾隆四十一年（1776年），仙逝。

娄近垣在官场人缘颇广，其实际权位超过了署理正一真人张昭麟，在当时隐然是正一道乃至全国道教的领袖。娄近垣著有《重修龙虎山志》《南华经注》《御选妙正真人语录》等。删定《黄箓科仪》，后又校订《先天奏告玄科》。

 

A day in the life 105 C-經紀實 126

治鬼二妙（2）

 前文說袁枚子不語的一小故事，究竟如何辨證其為實錄還是創作故事？！故事内兩主角當然是最重要的查核對象！查証的結果是：婁真人和張豈石都真有其人，而婁真人更是大清雍正朝上國師級人物！這一篇且先說張豈石！

據［水窗春囈］（清）歐陽兆熊　金安清撰文「鬼神情狀」條下載：

 邑先輩張豈石先生諱燦，号湘門，權奇倜儻，与鲁亮儕、謝梅莊齊名。由無鍚知縣起家，官至直隸按察使司、大理寺宮卿。…相傳先生能白晝見鬼，亦好打鬼。

 文章又記：「予從其曾孫雲儀師授讀，故尤悉其軼事。先生性方嚴，不苟言笑。一日坐輿中，忽一笑，或問之，云見一大肚鬼，長不满三尺，皤其腹似栲栳，蹒跚而来，負墙而立，遇一醉人，以足蹴其腹，纏行膢，腹凹而目珠突出，故不覺失笑耳。」

「（張豈石）又言人死越數年，其鬼漸縮小，豪貴有气魄者則不然。可見左氏新鬼大、故鬼小以及取精用物之說，非洞悉鬼神之情狀者，不知語之精也。凡鬼最勢利，見人袍服華炫，遥拜作乞憐狀，蓝縷者則揶揄之，或掬塵土洒其面，或牽蛛絲網其目，又或相与共指而目笑之，則其人必遭困厄之事。唯神道則高与檐齊，大可數圍，不可逼視。

「（張豈石）先生年八十餘始卒。臨卒時，玉筋下垂尺餘，满身作黄金色。予見其懸腕小楷手錄《黄庭經》，或以為有丹術云。」

矇矓月色倒影

張豈石原來是捉鬼大師！對於有人能見到鬼神的事，當然無法論其真與不真，很難定論！老友秦先生深信不疑，大概是因為他身邊的至親朋友都具有這另類接觸的經歷！而我朋輩之間，鮮有之？！近年亦少睇神怪科幻片，因為故事的套路大致相同！多年來的想法是：這可能只是小數人的特殊「未解」的生理現象！說其為小數，因為:如是一較大的數目，則人們的世界觀可能已非現時那模樣了！

子不語中［治鬼二妙］小品故事實是當時的一篇流行的坊間傳聞，而非一慿空創作的劇本故事！兩個主角都真有其人其事的名人，但二人是否曾共坐一堂，如有此這般的對話，則未可（能）考矣！

至於婁真人的傳奇故事更引人入勝，故事稍長，且容下回分解…

 

 

A day in the life 104 C-經紀實 125

治鬼二妙

兩本袁枚全集已經借第三次了，原因是子不語的故事很多，大有些「如獲至寶」的感覺！查實網上已有電子書可供閱讀，不過當然是隨手翻看可一目多行的更好！細讀了幾十個奇異神怪的故事，一直沉浸在一個「大問號」中間，袁枚編輯的的這部故事集，是真實紀錄？抑或是創作杜撰的呢，即前文說的是否完全的fake,為娛樂大眾而為之的呢？！

 這幾星期一直問：究竟有沒有辦法去解構某一故事屬真實性或屬天馬行空的想像呢？！就像今日的法証科！從事創作或寫的朋友都或者是可以從文章的作法，行文主旨來猜度任一篇文章故事的「可確性」？！當然高手筆下的真真假假可能是永遠無法考據出其真/偽者！由於對袁枚為何要編撰［子不語］和是如何寫作的，也就不能避免去思考其中的故事的真實性，或只是些道聴途說的文集合編而已！今試取一超短紀事，做法証科的論述：

 

［治鬼二妙］

 婁真人勸人遇鬼勿懼，總以氣吹之，以無形敵無形。鬼最畏氣，轉勝刀棍也。張豈石先生云：「見鬼勿懼，但與之鬥，鬥勝固佳，鬥敗，我不過同他一樣。

骷顱幻戲圖。南宋畫家 李嵩 

此短文可視為一幽默小品，是真的一個傳說抑或是一創意作品，引君一粲呢！這篇文章是禿頭開筆的寫法，像是客觀的寫真白描！誰是婁真人，誰是張豈石都無資料，一概欠奉，而

文作都會寫一句半句是何許人也何地人，增其可信性?！

 全篇的精髓當然在其最後的一 punch！故此之前亦不宜累贅，要洽到好處，不宜分散聽書人的注意力，實是高水平編劇之作！推測作者基本上是一無鬼神論者(?)，在思考人鬼之分（如有）後，創作出的短篇，幽人一默，想來也無人真的當是真實真傳的驅鬼驗方來使用吧！

 短短的兩三行，含兩入演出，卻好像是一個相聲一問一答，一唱一和的劇本！不過表面上可能是嬉戲文章，但創作者當然是思考過(1）人鬼（如存在）之分！ (2）人鬼品位之問題，等位不同，一熱一冷，不須懼怕！ (3）人鬼（如存在）實亦一物之兩個體現也矣！

文章短短，卻足令人拍案！

至於文中二主角是否真有其人？且看下回分解...